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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与血的惩戒营——俄乌战争战况与俄军士兵生存报告

近期俄军司令部正式撤销 俄军惩戒营番号。因为伤亡过大,不得不重新组建新的惩戒营,鉴于今年伤亡过大,乌军的攻击使得俄军惩戒营伤亡过大,7个惩戒营已经完全瘫痪5个。还有两个后勤营。无作战能力。将于近期撤到后方进行军事训练之后派往前线。惩戒营里的组成人员全部是三无人员。战五渣!人矿!来世界上是凑数来的。毫无作战素质。完全是晋凉帝用来消耗帝国主义炮弹的工具人。

以下是近期整理出来的惩戒营从开战中期到现在的各项调动协防作战数据。

过去的这个月里战场情况发生了两个比较大的变化,一是乌克兰军队在南部前线的动作明显放缓,即使是年底前打穿托克马克的目标现在看起来也相当“有挑战性”;二是俄军再次加强在阿夫蒂夫卡附近的攻势,并且取得了一定的进展。而这两个问题之间有着相当程度的联系:究其原因还是乌军在兵力以及装备总量上的差距,使得乌军指挥层不敢于或者不愿意在某一阵线上发起大规模的、持续性的,换句话说高伤亡率的攻势。

俄军在阿夫蒂夫卡附近行动简图,截止发稿日俄军攻势已经被遏止

这种考量当然有现实意义,乌克兰的人口不足,不断承受高战损的话,不仅会对后续兵员补充造成影响,同样会激起国内舆论的不满。虽然说在反侵略战争的大旗之下,被侵略国国民对“战争伤亡”有着较高的承受能力,但不满情绪仍然会不断累积,达到临界点也会以各种各样的形式释放出来。我知道,这么说的话,肯定会有人觉得这是一种“矫情”或至少是“不顾大局”,但设身处地地想一想的话,虽然是“无奈的、无可避免的战争”,但身边的人不断死去仍然不是一个可以轻松接受的事实。一旦经过舆论诱导,将“战争伤亡”归吝于“领导层的无能”的话,到时候又是无法想象的舆论风暴,同时这也不是杞人忧天,在过去的一年多里我们见证了无数类似的舆论战不是吗?FSB和GRU在这方面还是肯花经费的。

当然这是正着说的情况,反着说后果也很严重——南线的号子喊了一阵子就没什么动静了,一直说年底磨下托克马克,年底磨下托克马克,我自己都说烦了,但现在看起来这个目标仍然是遥遥无期。俄军总参也已经从一个多月前丢了博罗季涅后的恐慌中缓过来,不仅安排了南线的固守,还抽出人力和装备在其他地区发起反击,不仅牵制乌军兵力还方便向国内交差——什么转入全面防御,我这不是在进攻吗。这一次,进攻地区选在了今年2月就已经开打的阿夫蒂夫卡。

10月中旬俄军对阿夫蒂夫卡的大规模装甲突击,同时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简单来说,现在的情况就是谁进攻谁吃亏

总的来讲,现阶段的乌克兰指挥层对战局的判断与我们之前的预测并不一致。当然不是说他们就是错的,实际战役策划与站在一旁指点江山相比有很大的不同,而且别忘了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乌军的储备人力/装备情况,外界“尽可能早的结束战争”这样朴素的战争期望在多种考量下也许并不现实,这也是说不准的。乌军指挥层有没有后着,在南线的动作放缓是不是为其他战略目标做出的让步,目前还未可知。但至少从目前的战役态势来看,乌克兰方面战役动作如果不加快的话,是很难实现年度最低目标(即拿下托克马克)的。

讲这些,我自己也知道大家不爱听,但实话是一定要说的,如果战线前的问题不会因为我闭着眼睛讲几句好话就得到解决,那么还撇开事实自然就有点自欺欺人。不过我希望大家也不要过分悲观,这场战争本就是无可避免的长期冲突,在之前的文章里我已经重复过无数次了,而且我同时也相信,读者朋友们和我一样,不是因为“觉得乌克兰优势更大”才去支持它的反侵略战争的。艰苦的斗争,要有长期的准备,这话不假。

然后让我们看看对手的情况。如果一件坏事在好人身上适用,那么绝大多数时候它在坏人身上同样适用——乌克兰人打不动是因为人力-装备资源消耗过快,那么俄罗斯人想做出成绩,这两样资源同样得往死里投。俄军在阿夫蒂夫卡附近攻势作战取得的成果自然也是十分血腥的,要从人力与装备两点上来谈,今天先来谈谈人力问题。在俄罗斯国防部全面封锁伤亡数字统计之后,想要准确判断俄军兵力损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工作,就像我们之前提到的那样,“他们宁愿透露给你进攻的信息,也不会说出死了多少人,给多少钱都一样”。为了给出一些直观的认识,我在这里给出两个前线的例子,大家可以感受一下乌克兰前线俄军士兵的生存状态。

2023开年后,俄军编制中出现了一个新的突击单位:风暴-Z突击队。该单位频繁出现于各类危险地域,比如巴赫穆特和克雷明纳地区(现在则是阿夫蒂夫卡),执行的也是高危任务:进攻乌克兰阵地。在最早的判读中,外界认为这是一个由精锐士兵组成的高素质突击队,但随后来自该单位幸存者的讲述则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这是一支21世纪版本的惩戒营。

风暴-Z突击队的前身是本应于去年年底组建的第40合成集团军,但在组建过程中由于缺失人员,兵员配额被规划到了所谓的卢甘斯克与顿涅茨克民兵以及监狱服刑人员的头上。之后随着战局进一步恶化,民兵武装已经找不出可用兵员,40合成集团军干脆就全部由前罪犯组成。后来,随着前线矛盾的加剧(我在很多文章中都提到俄军前线部队潜在的欺骗与畏战倾向),俄军指挥官也倾向于将“捣乱”的军人塞进这个单位,他们由以下几类人组成:

“编号500”:不想打仗、畏战的人,注意和代表死亡的编号200与代表受伤的编号300进行对比;

“跑去索契的人”:擅自脱离部队的军人;

“讨厌的人”:不尊重上级,被抓到吸毒、酗酒以及拒绝服从指挥官命令的俄军士兵。

之后,随着40集团军的成分越来越复杂,这只单位被独立出来,获得了新的称号“风暴-Z突击队”(40合成集团军随后重新组建,在今年6月加入乌克兰战局)以及新的任务——执行死亡突击。在风暴-Z,或者直截了当地讲,在惩戒营里想活下来是非常难的,因为存活率通常不到10%(比如9月底在巴赫穆特南部发起进攻的两支风暴-Z突击分队共450人,只有12人得以幸存),在这里所谓的“损失后的休整”是不存在的,只有“重组”:这意味着你不会因为在一次进攻后侥幸存活而获得喘息的机会,只会被编入下一攻击波,只有三种情况你可以逃离战斗,目标被攻占,进攻被取消或是你自己的死亡。

在目睹了惩戒营的“伤亡效率”之后,俄军指挥官之间流行着将自己讨厌的人送去惩戒营的做法。而所需要的借口非常简单:酗酒、抽烟甚至是没有向自己敬礼。军官们以此为手段处理掉那些不受欢迎的人,这显然回到了苏联时代的做法。风暴-Z单位通常会配属在多个俄军单位中间,并用前瓦格纳雇佣兵、车臣武装分子以及民兵武装这样对其没有情感基础的部队严加看守。在驱使惩戒营进攻的行动中,通常不会有大规模的炮火准备,充其量也就是打个几发迫击炮弹,随后“罪犯们”就必须硬着头皮冲击乌克兰的阵地。上个月俄军丢了巴赫穆特南部的安德列夫卡后,这样的自杀行动平均每天要上演8次之多。在这样的情况下,进入风暴-Z的存活率也相当低,大多数士兵会在第一次至第三次进攻中丧命,不到四分之一的人得以活过前两周,想要撑过一般服役合同(3-6个月)简直是痴人说梦。更残忍的是,俄罗斯国防部会自动帮进入风暴-Z的士兵延长服役合同——毕竟那些被动员的人还没能离开前线,你们这些罪犯更不会被允许逃离这里。

同样,俄军士兵也没有机会为自己辩护,被提上军事法庭的士兵只有两种选择:一是上正式判决,背着犯罪记录前往监狱,并且大概率从这里被踢回前线;二是在个人档案和犯罪记录中没有黑点的情况下,参加突击分队,也就是用鲜血赎罪。看起来非常矛盾,不过,他们一开始就没有多少选择。

另一个陈述则是来自于阿夫蒂夫卡前线的一名俄军军官,具体来说,他和上面说的惩戒营是有联系的,因为他指挥的部队中就有这样的可怜人:

我没有从军经历,我被扔进这个“煮肉锅”(俄军士兵形容自杀式突击为“鲜肉突击”)的唯一原因是我在大学时主修军事系,被小时候的爱好扯进这般境地,真是太讽刺了。是的,我没有逃过动员,很多人都没有逃过去,不是吗。我现在记述下10月份的这次突击行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活过下一次进攻,如果我成功了,请为我庆贺。

俄军突击失败后在战场上留下的遗骸

10月份的行动中我们的任务是乘坐一辆MT-LB装甲车为前线送去必要的补给。接近火线的时候我们必须下车,徒步为前线带去需要的东西,因为车辆目标太大了。但就在我们即将到达的时候,无线电突然让我们改变行进路线,前往附近的一个村庄。在这里我们集结了二十人左右,自行搜集所需的给养,然后骑摩托车运到别的什么地方去。除了我以外,都是些没见过“真东西”(指战事)的家伙,我得带着他们。

虽然我知道指挥部一直对我们有所隐瞒,是的,他们从来不说实话,但我没想到他们根本没告诉我前面会有敌人(实际上我觉得指挥部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在(敌方火力)命中我们前,我们跳下了车,我大喊着让他们散开,但这些新人吓到动弹不得。我赶到一名士兵身边,大声喊“安德烈,你没事吧!”他惊恐地摇了摇头,我便离开他去照看其他人。一分钟之后,炮弹就落在了我之前落脚的地方,一下子我就失去了三个人——安德烈、维特鲁和亚历山大。他们都或多或少地失去了身体的一些部件,亚历山大没有当场死亡,而是在原地大声哭喊,他们把他抬到路上,但很快他就失血过多而死。伊利亚在卧倒前被炮弹弹片包围,立刻就断气了,另外又死了三个人,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场面太混乱了。

差不多的场景,不过更加清晰,这在“重点突击地域”是常见的景象

现在七个人死亡,十一个人受伤,二排长受伤了,连长受伤了,只剩下我一个军官。我身上奇迹般的毫发无伤,甚至没有被炮弹震晕。我跑去集合部队,因为无线电里政委那个该死的声音不断叫喊着前进。但叫谁前进?所有人都在逃窜,剩下的只有满地的伤员。我对着活着的人说:跟我来。可这些人的眼里充满了恐惧,“指挥官,我不去”他们哭叫着。好吧,那么你们把伤员照顾好,然后你们都可以活下去。

我带上三个最勇敢的人,和他们一起向前冲。也许是四个人目标更小,也许是当天我运气特别好,我们成功活着穿越了火线。但很快我就发现,补给点在完全不同的地方!我们四个立刻进行炮火下的摩托车比赛,为的是寻找这个该死的补给点。好计划,实在是太棒了!

俄军突击结束后在一小片区域中留下大量装甲残骸

计划的制定者是谁呢?是营里的政委(介于很多人询问这个问题,普京在2018年后逐步恢复了军队政委这一职位)。他大喊大叫地让我带着人把补给品送到他这里来,当我们几个赶到的时候,他仍然不停下他的歇斯底里。我试着向他解释我们延误是因为遭到了炮击以及各种各样的问题,但他根本不予理会。最后他塞给我一个袋子,让我亲自交给营长,我退出帐篷的时候往袋子里看了一眼,里面有三升伏特加和一份点心,去你妈的。我们离开的时候,另外三个小伙子对我说,要是刚刚政委有任何过激举动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开枪打死他,然后把他扔到灌木丛里埋起来。“也许现在也不晚”其中一个人说,我制止了他们。

我们赶到了前线补给点,这里已经非常靠近前线了,简直就是地狱。敌人的大炮和“鸟”(无人机)24小时工作,干掉任何被他们发现的人。一条沥青路通向前线:每隔15-20米就有一辆被烧毁的坦克和步兵战车,还有成堆的尸体(或者曾经是尸体的东西)、装具和武器。他们在附近挖了战壕,还用树木覆盖防备无人机的袭击,不过在我看来作用不大。我背着背包,拎着伏特加和点心沿着这条死亡之路跋涉了1.5公里,但很快我就陷入了困境——我上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有一整片林带,但现在只剩下了树桩。我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找到那些奇迹般存活下来的灌木丛,在其中快速移动以躲避各类侦察。

无人机正在对战壕中的俄军士兵投掷弹药

很快天黑了,我们什么也看不见,商量之后决定在一棵树下过夜。第一个找上我们的对手是老鼠,大号的老鼠,我猜是吃死人肉长大的。然后迫击炮就打了过来,无论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这里都呆不下去了。我们决定走得更远一些,印象中前面有一条壕沟,反正更安全。走着走着,我们发现了一口井,井里漂着一具尸体。当我们找到战壕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靠在土墙上,我对着他说“晚上好,兄弟”。他沉默不语,我摸了摸——一具尸体。同行的某个人见此说道“如果我们能和战壕里的尸体一起睡,兴许我们很快也会加入他们(死者)”。我们用伪装网把它遮住,然后躺在一旁睡着了。但很快就被惊醒,因为敌人的迫击炮弹又打过来了,同时还有无人机,以及我们的人还击的声音。大号的老鼠也没有离去,我感觉它在啃咬我,也可能是错觉。寒冷的风、冰冷的地面以及沉默的死者,这就是健康酣睡的秘诀。

我们自然没能睡得着,天一亮,我们就出去找自己人,现在我们的任务多了一项——沿途搜集连里的士兵,他们在昨天我没有参与的那场突击里被打散了。我们四个人走在战壕一侧的时候,前面的两名士兵突然头一歪倒在了战壕里,我心想完啦,他们俩死定啦。我和剩下的兄弟逃进防空洞,坐在里面发抖。很快我看见了营部的人,他们帮助我们把重伤员抬走,我倒是很纳闷为什么会看到他们。然而我们还是被敌人发现了,无人机投下来几枚炸弹,有一枚就在我身边爆炸,虽然我身体没有大碍,但是我的听力受损并且一直耳鸣。

俄军士兵在展示一把被步战车起火时高温熔化的步枪

在我费尽千辛万苦抵达营部的时候,营长对着我大喊:“你怎么在这里!你的人去哪了!”我这才发现为什么营部的人正在离开这里——就在我向前线移动的时候敌人发现并摧毁了营部,此时他们正在撤离。营长对着我送来的伏特加大发雷霆,声称他从来没有要求运“这些玩意”到指挥部去,也不知道政委下了什么命令,一切都乱糟糟的。

我完成了“任务”,返回自己的部队,路上我看见连里还活着的两个小伙子正在搬运尸体,或者准确地说正在搜刮死人身上一切有价值的东西。我张了张嘴,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随他们去吧。我回去的时候,他们塞给我一件全新的军大衣,因为我身上的那件已经破破烂烂的了。跟我一起去的、还活着的那名士兵失踪了,非常愚蠢地失踪了,后来我们才发现他运着伤员去了另一个营,而且被强行拉去参加了突击,更奇妙的是居然活着回来了,我们向他敬了酒。

当第二天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得到命令撤离前线,因为已经没有人可以投入战斗了,我可能是唯一一个没有明显外伤的人,而我的耳鸣一星期后才痊愈。营部除了营长以外没几个活人,连部也差不多。指挥官们不知道自己的人在哪里,损失情况也不知道。第二天一早我坐着步战车离开前线,为多活过一天干一杯,然后等待下一场进攻。

随着前线局势的越发严峻以及乌克兰军队火力的不断强化,俄罗斯军队的每一次推进,都是无数俄军士兵有意义或无意义的死亡换来的。俄罗斯还有多少人可以送上乌克兰前线?俄罗斯人还能忍受多么惨重的伤亡?我没有数字,也没有答案。但我想提醒各位读者的是,任何牺牲都是有限度的,克里姆林宫可以“胜利”感到陶醉,但更应该为这一切感到恐惧。当底线被触及,风暴来临的时刻,只会比一百年前的那场更加无情,更加血腥。

许多年后,假如有人问我们,当年你们对人类正义做出过贡献吗?我们可以自豪地说:我们转发、传播了很多充满人性、良知和散发着正义光芒的信息,我们拒绝了与邪恶同流合污
当侵略即将迎来失败这样“残酷”的事实摆在一些靠吹捧侵略者的人面前,他们想到的不是自省,不是遮住自己丑恶的嘴脸,而是尽一切可能打击宣扬真理的渠道。我们不能倒下,也不会倒下,因为即使是其他人都倒向黑暗,也得有人手持火炬,点亮人性最后一点光明。
我长这么大,接受的教育无一例外是仇视邪恶,反抗侵略者。如果我在这里妥协,其实不意味着我这么多年白活了、活错了?即使是为了捍卫我的三观,为了避免我自己因此精神分裂,我都必须将真相将实话说到底。这也是一场战争,它对我的意义不亚于千里之外进行的那场真实的战争。我写下这些,不仅仅是为了正义,不仅仅是为了你们,更是为了我自己。我虽然是个随机来到世界上的人,虽然我的存在轻如鸿毛,但我所坚持的东西并不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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